第一章　冈比/1
人生有许多供我们透视世界、寻找意义的窗口，科学即是其中一扇。有
许多绝顶聪明、洞见犀利的科学家，前仆后继地擦亮了窗上的玻璃——透过
这些窗户，我们对于人类过去未知的领将可看得更远，更清楚。
第二章　黑猩猩的心灵世界/15
只要你的眼神充满温柔，没有傲慢之气，黑猩猩会了解，甚至会用同样的
眼神给予回应。仿佛眼睛是透视心灵的窗户，透过眼睛进入心灵正是我的一
个梦想。只是，这扇窗户的玻璃并不透明，窗内的奥秘依旧令人无法尽释。
第三章　研究中心/29
在我结识菲洛这段不算短的时间里，我从她身上学到许多东西。她教导
我如何克尽母职；并且让我明白，克尽母职不只对孩子的未来具有无可估量
的重要影响，良好的亲子关系更能带给母亲无比的喜乐和满足。
第四章　黑猩猩母女/39
过去几年来，科学界一直在激烈争辩“先天”和“后天”的影响孰重孰
轻的问题。不过这一争议现在已经销声匿迹，大家渐渐接受： 即使是低等
动物，其成年行为，也都是受基因组合和后天生活经验共同影响所致。
第五章　菲甘的崛起/53
迈克躺着，眼睛张得大大的，望着空旷的前方。我凝视着他，猜想他心
里到底在想些什么？他是不是对自己丧失权力感到懊恼？难道只有具备先入
为主的自我形象概念的人类，才知道被羞辱的滋味？
第六章　权势/65
当菲奔终于回到族群中时，菲甘已经可以放心地享受成果——族群内所
有成员对他的敬畏，优先享用任何食物以及追求心仪异性的权利。这就是权
力的滋味。
第七章　转变/81
这四个人终于从恐怖的炼狱中康复过来，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，但是
我怀疑他们是否真的能完全从那些可怕的心理煎熬中解脱出来。这一记忆必
然永远萦绕在他们心头，随时都会回头侵扰他们。
第八章　季儿卡/93
向晚时分，微弱的阳光在摇曳的树叶间， 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，而森
林里却是一片阴暗。潺潺的流水声低低地吟唱，接着响起了知更鸟美妙、清
脆的歌声，拨动人的心弦。我俯视季儿卡的遗体，突然明白安息的感觉。季
儿卡终于抛下了这个只有给她带来重担的臭皮囊。
第九章　性/107
假如雄黑猩猩能成功地带走雌黑猩猩，并同住到使她怀孕为止，这对雄黑
猩猩而言，真是莫大的喜悦。他们将共同度过一段平静的日子，而雄黑猩猩会
有很好的机会让他的伴侣怀孕，传承他的基因——毕竟这就是性的终极目的。
第十章　战争/123
黑猩猩至少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懂得同情，了解同伴的需要。而我相信，
只有人类善于故意残忍地对待他人——故意让对方痛苦、受伤害。
第十一章　母与子/141
无论菲罗多先前的脾气有多大，不到一会儿，他便会在妈妈的怀中安
静下来，也许他本能地了解妈妈的意思：“你不可以再吸奶（或爬到我背
上），但是无论如何，我仍然爱你。”
第十二章　狒狒/155
黑猩猩显然懂得狒狒社会体系中的许多姿势、手势和叫声，到底是不友
善、威胁，或是臣服、求欢之意。同样的，狒狒也了解黑猩猩所传达的信
息。他们会因对方传出的警讯而提高警觉。
第十三章　戈布林/171
回顾过去，我可以看出，戈布林自幼即在各方面显示出领袖特质，毋怪乎
他日后会成为头目。他经常孤行己意，不喜欢受支配，他非常聪明勇敢，无法忍
受下属间的争斗。他冒了许多险获致成功，经常战胜看似极不利于他的命运。
第十四章　乔米欧/187
乔米欧坐在那里，眼睁睁看着其他雄黑猩猩将他猎来的猴子抢走。他们
全都兴奋极了，大声尖叫，乔米欧却显得出奇的安静。他并没有加入雌黑猩
猩与小黑猩猩乞食零碎的行列，他只想一走了之。舔了舔下方沾着猴子血液
的树叶后，乔米欧头也不回地离去。我看了好想哭。
第十五章　玛莉莎/199
第二天，我看着玛莉莎咽下最后一口气，四周的枝桠摇曳，飒飒作响。
年轻的黑猩猩们在底下玩耍，年长的正在吃美味的果实。“生命之中，隐含
死亡。”这句话是玛莉莎逝世光景的最佳写照，它刻画了大自然必然的生命
循环。我深深为之动容，而我的泪已干。
第十六章　吉吉/219
蒂妲在吉吉身边跳来跳去，然后用一根叶片茂密的树枝戏打吉吉。于是
吉吉带着一脸玩耍的兴味，揪住树枝末端，展开一场树枝拔河战。接着吉吉
向蒂妲搔痒，蒂妲立即回应，往吉吉怕痒的脖子咬下去，她们俩笑成一团。
第十七章　爱/235
菲林特太依赖老母亲了，以致一失去母亲，便似乎缺乏求生的斗志。那个空窝巢是菲洛死前不久，曾与菲林特短暂共度的地方，当菲林特瞪着这个空窝巢时，他想起什么？他内心是否夹杂着那些已经逝去的快乐回忆和怅然 若失之感？我们永远无法知道。
第十八章　弥合鸿沟/253
我们在灵长类的遗产中，也同样根深蒂固地遗传了爱和怜恤之情，就这
方面而言，人类的感性层次比黑猩猩更高。人类的爱情最是发挥得淋漓尽
致，两人身心完美的结合后引发的狂喜，导引出爱怜、温柔和了解，这是黑
猩猩无法经历的。
第十九章　人类之耻/267
假如一只黑猩猩——尤其是曾经受过人类虐待的黑猩猩——都能够跨越
物种障碍，伸手援救遇难的人类朋友，那么，更具有同情心和理解能力的人
类，难道不能伸出援手，协助目前正迫切需要我们帮助的黑猩猩吗？
第二十章　结语/289
菲菲从树上爬下来，饱足地挨近我躺下，闭目休息。在这里，至少人与
动物之间充满了绝对的信任，动物和他们所寄居的原野有着和谐的关系。
想到人类违反大自然，殃及其他生灵的罪，我不禁感伤。我——或者其他
人——怎么能够在面对这样浩大、愚蠢的毁灭劫数时，无动于衷？
附录Ⅰ　我对以非人类动物做实验的几点看法/301
附录Ⅱ　黑猩猩保育区和庇护所/311
后记/319